PS.怪哉,怎麼貼上來後看起來只有一點點,明明字數量都破一千二了說...作者: Free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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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圖謝謝雞腿子wwwww
這嘴巴超萌!(炸
4-2
由於人類感覺不到剛剛擬態解除時,所爆散出來的強大熱浪,這場詭異的暴風雪就像來時一般地,莫名奇妙地消失了。
原本預定今天在暴風雪掩護之下,把吉魯諾的居民全部拿來當年終宴會的食材,但很不巧地被肯看破了這一點。
在即將前往要塞,解除這城鎮遭滅亡的危機時,寺提出自願行使任務,順便帶希勒維爾去見識見識的要求。一般來說,這類襲擊計畫的主使者兼法術施行者都是由要塞的司令長來擔任,寺的攻擊使魯特分心,暴風雪自然也無法再持續下去。所以那波熱浪所佔的功勞其實僅有一小部份。
天空中連一篇最稀薄的雲都沒有。要是家家戶戶都把火爐熄滅,使得全鎮以及周圍所見盡是黑暗的話──順帶一提,據此最近的城鎮在地平線的另一端,還得翻閱崇山峻嶺才到得了──當地的居民將會發現,天空正以另一種方式展現出她的另一份耀眼風采。
用俗氣點的比喻:若是將每一顆星辰皆當作鑽石看待,那鑲在夜幕之上的鑽石絕非僅以「敗家」、「奢侈」之類的辭藻可形容。即便是將世上所有財產當做交換的依據,夜神恐怕也只會輕笑一聲,施捨天空一角,群星相較較為稀疏的寶藍色星空吧?
「每次看著這種充滿星光的夜空,我的心中便自然而然回想起很久以前跟著朋友全家出外打獵的日子…」肯望著綿亙夜空,光彩奪目的銀河喟嘆。生活在燈火通明的城堡內,鎮夜狂歡的貴族們,恐怕難以相信:當極多的星星聚集在一起,同時對地面上散發光芒時的亮度──真會有種讓人眼瞎的錯覺。(註)
「…聽你提過不下數百遍了。你們最後獵了十一隻兔子和一隻狐狸,接下來整整兩天的晚餐都吃著終生難以忘懷的墩兔肉料理佐義大利麵。」坎平靜地說道,乾脆躺在地上跟著看起星空來。
「…我們最後獵了十一隻兔子和一隻狐狸,接下來整整兩天的晚餐都吃著終生難以忘懷的墩兔肉料理佐義大利麵。」
「你根本沒有在聽我說話嘛!」坎佯怒道,而肯也只是笑了笑。
「不過那很明顯是前世的記憶了;至少我還沒遇過環境惡劣到讓我對同類下刀的窘況。我還算幸運吧。」肯低聲道。
每個天生便是影族的獸,前世一定是人類。在輪迴交替,重回地表上時,牠們被應允保有前世對一件事的記憶,而且這被子都不可能忘記,無論是被催眠、記憶銷毀之類的事情所影響也一樣。肯的前世便是選擇保留這件和朋友一起打獵的事。
「我前世的那傢伙會選這件事的原因,大概是他的生活充斥著太多壓力了,也許對他來說,身為世俗稱呼下的『天才』兩字並不全然是件好事,加上自己不想要這份壓力,以及想加入影族的渴望,才會不希望這件事從他的記憶裡消滅吧。」肯道出了他的推論。雖然本人並不知曉,但這份推論其實命中了六成以上。
「喔?這些話我倒是第一次聽到呢。想不到你這個近乎自閉的傢伙也有話這麼多的時候;搞不好以前太吵、話太多,這輩子剛好可以平衡平衡一下。」坎調侃道,絲毫不在意背下因雪融而濕了一大片。
「……」
「怎麼又不說話了?才說你沉默的特性好不容易改善了一點點呢。雖然距離侃侃而談的境界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
「喂喂,你倒是說說話吧?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下,要是肌肉沒有好好活動一番,身體的機能可是會下降的喔!別以為寺一個人去處理就萬事安心了,要是突然出現敵人,你要怎麼應付啊?靠我耍個人秀?」
「……」
坎正要開始切換到砲轟模式,以更具破壞力的語言朝肯炮轟一番時,卻意外發現肯已經在雪地上睡著了。
肯不由得嘆了口氣。姑且不論能夠仰望著星星,站著站著就睡著了的高深功力,要是睡在這種地方可是會感冒的!他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白雪,一手拎著肯,一手推開門走浸「銀尾」旅店。
坎的目光突然轉移到門口上方的招牌上。
「銀尾」。希勒維爾。
銀……
沒來由地,坎的嘴角出現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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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景色的部份,是我依自己親身的經歷為基礎下去寫的。
夜晚的天空亮得炫目--不是我在誇口,真的很驚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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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如果你擁有過剩的自信心,又被敵人的一句話給狠狠羞辱了一番,那麼你的反應很可能會跟魯特的想法大同小異。
而如果你對肉體的渴望異於常人,在享樂時又被突然出現的敵人硬生生給打斷,前面所說的「小異」大概也會轉變成「大同」的一部分。
依照以往的慣例,魯特會將全身滿是割傷的敵人,不分性別地讓他或她享受到生命在死亡的鋼索上大跳迴旋舞的感覺:以充滿變化性的手法將對方的身體,一遍又一遍地刻下一道道的傷口,同時卻又很清楚刀下的痛苦肉體的極限,在對方即將失去意識時稍稍停止身上的折磨;在身體可以承受下一波創傷前,這名虐殺成性的冰族司令長會用幻覺折磨著對方的心靈,喚醒、或根本直接創造出他們心中最不願面對的悲慘回憶。在生理與心理的折磨下,不分種族地,對方的血液裡會分泌出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而這就是魯特的力量來源。
對他來說,沒有所謂的「刀下亡魂」;每個破敗不堪的身體都有其利用的價值。等到他娛樂過後,便會將對方體內的血幾乎吸乾。幾乎。
為什麼不吸乾淨呢?留這麼一點點精華難道是為了當消夜?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這座北區第六要塞與其他據點最大的不同,便是在於其中的主力部隊是僵屍和冰族法師的混搭組合──其中的道理應該很明顯了。說真的,寺和希勒維爾一路砍過來,真正殺到吸血鬼數量與總數的比例其實小得驚人。
但上述近乎虐待的行為,也要在敵人因他的得意招式「凝刺」而敗才行;眼前這個自稱是五焰之一的混帳,卻是打破這項戰後消遣的第一人。
而這傢伙接下來的發言,正像在拿刀劈他脆弱的理智之線。
「或許你大概還不清楚,不過你的下一招將是你的最後一招。」寺平靜地說道。
「你以為你能打敗我?好大的口氣!我的凝刺才用了一半而已吶!」冰劍一揮,正要以法力驅使空氣中浮動的水分子再度凝結成飛器時,魯特驚訝地發現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靠,怎麼回事?」
「我之前要跟你說什麼?喔,我想起來了。你們的祖先當初選擇讓冰族擁有近乎永生的特性,並不是讓你來發洩肉慾的;在你還來得及自裁之前,先到審判者面前懺悔吧──或許,到了『那一刻』,當初選擇這條路至少能讓你少受點苦痛。」
啪!寺的這一番勸說在魯特聽來,卻認為是這混帳、這卑微的傢伙在嘲笑他:堂堂這座要塞的司令長!暴怒的吸血鬼在轉眼間,便把己身的能力逼到極限──既然遠距離攻擊對他無效,他一定要用他華麗而殘忍的劍法,以及修練百年的身法及招術將眼前的狼人碎屍萬段!
他向前踏了一步,即將出手之際,卻發現自己怎麼樣,也無法命令自己的腳踏出第二步──他感覺到體內有什麼東西似乎失去了應有的功能。
然而,魯特卻感應不到任何痛覺;唯一出現的,便是第十二與第十三塊脊椎間散發出來的冰涼感。
還有,那狼人在他耳畔的低喃。
「到常暗的大地上,好好懺悔這生帶給他人的痛苦吧。」
話音剛落,冰涼的感覺瞬間沿著神經蔓延至全身,將魯特的身體及意識直接固定在原地!吸血鬼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前一剎那已經被長刀由後往前穿透腹部。
被自己平生最愛用的水向法術所敗,若是他死後有知的話,不知作何感想?寺在魯特踏出第一步時,便以超凡的速度繞到他身後;刀子穿過魯特身體的那一瞬間,狼人把儲存在刀身的的寒氣全數逼近魯特的脊椎,同時也麻痺了痛覺。由於神經細胞還來不及產生疼痛的訊號就被冰凍,吸血鬼甚至沒有發現他的腹部已經被敵人開了一個洞。
轉眼間,狂怒的司令長已經徹頭徹尾變成一具冰雕。寺抽出長刀,而原先虛弱的紅光也再度活潑地在刀身上跳動著;只見刀光一閃,魯特的頭瞬間被砍下──至此,他的靈魂終於和肉體完全分離,出發前往常暗的大地。
生前虐生無數的他,竟然能夠毫無痛苦地死去;公平與否,也只能交由芬里爾去決定了。
寺一言不語地解下,並戴上之前掛在希勒維爾胸前的吊飾,少年夥計也因此舉而回覆了行動能力。
禁錮在身上的兩道無形枷鎖解除了其中一道,希勒維爾首先深呼吸了幾口,然後吐出一個沉重的問題。
「這,就是你們的世界嗎?」
對於這個問句,寺只是默默地拿回刀鞘,重新繫在腰間。
良久,一片黑暗之中,只聽得影族青年沉重的祈使句。
「我們回去吧。」
自始至終,冰族的副長一直都躲在角落,靜靜地看著超乎人類想像的戰鬥。
她看著佇立在房中央的無頭冰雕沉思;良久,試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在魯特胸前一戳。
原先微妙的平衡在這一戳之下宣告崩潰;頃刻間,魯特原先所站之處只剩下一堆冰沙。女子佩服地「喔」了一聲,卻不見有任何驚訝的神情。
控制這座要塞所有僵屍的主宰已經消失在世上,這裡短時間內也自然會變成一座被死亡充斥的廢墟;雖然很快就會就有新的司令長進駐──畢竟此地所堅守之物,其重要性非常言可喻──但接下來好一段時間,自己很有可能不會再來這邊了。
更何況,回去之後還有不少事情要跟另外四名元老討論呢。
隨著身影在幽暗地底消失,她也錯過了一個事實。
那個極為重要的物品,在不久之前已經找到了「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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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我們回來了。」寺推開新裝上不久的木門。
他前腳還沒跨進旅店,一本書從旅店裡飛出,正中他的額頭,讓他連人帶書整個往後飛出去,倒在雪地當中。
希勒維爾一個側身閃開寺不由自主向他飛來的身體,稍微轉個身後一腳踏進門。
「我們回來了。」
「喔,你回來了啊?快過來吃早餐吧。」坎神情愉悅地笑道,手中的書翻過一頁,補充了一句。「寺,別再裝了。你躺再久,修門的費用不會變得比較便宜。」
當寺被書砸到時,握著門把的手反而抓緊,結果那本書的衝擊力並沒有因為寺的抗拒來勢而被抵銷;那扇只能單向往內推的門,現在的下場便是朝相反的方向敞開著;不用說,連接門和牆壁的旋軸已經嚴重變形,失去了它原有的功能。
坎旁邊的桌子,此刻正盛放著四人份的食物,而屬於坎的那一份早餐正剛開始享用;餐點旁的空間被兩本厚重的老舊大書佔據,使得他手上拿的那一本小冊子在相較之下,也顯得薄了許多。
坎放下手邊的小冊子,笑吟吟地招呼著少年夥計。
「這一趟感想如何?」
「…我感覺很複雜。」希勒維爾喝了口水,沉默了很久後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坎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問題的。要知道死在我們手下的靈魂都收到詛咒,死亡對他們來說正是一種解脫。在現在這個時代,會成為冰族的一份子,全部都是生前犯下罄竹難書的罪行,在被各國領主聯合追殺下,為尋求庇護而加入的。」
「冰族?」希勒維爾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就是世間俗稱的吸血鬼,依賴活物的血來維持己身生命的延續。」坎啜了口酒,眼神一緊。
「但那種行為行為對他人是有害無異,普通的動物被混入吸血鬼的因子後都會變成僵屍;要是僥倖逃過一劫變成他們的一份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也會只是個沒有靈魂,成為其他冰族的傀儡一途。媽的,仗著自己再生能力高強就能胡亂輕視其他生物的性命嗎?啊,」突然像是回過神般地語氣一轉。「我又不知不覺認真起來了,抱歉。」
他站起身,撥了一下長得幾乎要遮住左眼的白色長髮,另一手則是輕輕放在那厚得嚇人的書上。以坎的外表來說,這頭白色的長髮讓他看上去略顯得弱不禁風…少年心想。「我去叫一下肯。如果寺敢進來的話,等等跟我說一聲。」
「咦?…好的。」雖然有些不解,少年還是點了點頭。
照理說,狼人的耳力在收音的頻率及強度範圍都比常人還來得要廣,坎最後的那句話雖然刻意壓低聲音,但寺也沒有道理毫無回應才是啊?希勒維爾看了看癱在旅店門口的寺,揣想是不是暈了過去。
少年的推測只對了一半。事實上,寺才剛剛醒轉,聽到坎的那句話,立刻就想到違背那句話時可能的下場;兩相比較下,自己還是躺在雪地上乖乖別亂動才好──即使這雪不比稍早由魔法創造的暴風雪,其冰冷度可是貨真價實地「沁人心脾」。
不過寺可以說是想得太多;畢竟坎只有不准他進門,並沒有要求他得乖乖躺在雪地上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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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不能用電腦,趁週末一口氣把平時寫的手稿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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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即使天空仍然繁星高照,但壁爐上方的掛鐘正以喀啦、喀啦的針擺聲,規律而忠實地回答每一名以眼神詢問它時間的人,而指著七點半的鐘面便是最有力的證明。
平時這種時間,阿爾托都還在呼呼大睡;畢竟此刻的可人數量並非能與晚上相比,希勒維爾一人就能應付得來。但也因為這樣,少年夥計才會疑惑:眼前這頓足以稱得上豐盛的早餐是怎麼來的?
為了自己找出這個問題的解答,沉默的少年決定到廚房看看。
探勘的行動在一開始就令希勒維爾大吃一驚──甚至讓平時近乎死魚臉的他,極罕見地在表情上出現了大幅度的變化。
印象中的阿爾托,是個不拘小節的豪邁男子。雖然遇到暴力時會常常妥協,但其圓滑的性格與樂天的態度,在希勒維爾的記憶中不曾改變,也因此有著好人緣和人氣居高不下的旅店兼酒館。
旅店老闆在衛生方面的觀念比起其他人來說可算是相當的單純:「凌亂」和「衛生」兩者間並無任何牽扯;因此,雖然端上桌的菜餚相當的乾淨,絕對不可能出現肉類的毛沒拔乾淨,或豆子裡混著蟲卵的噁心情況發生。
然而,任何看到他廚房的客人都不免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或者,更直接的,懷疑阿爾托真的是在這裡下廚的嗎?
不僅不同肉類之間都沒有明確的邊界,任何調味料與裝著豆類的罐子也從來不會在相同的地方出現兩遍之多。真不曉得這個厲害的旅店主人,是怎麼在十多名客人、各自不同的要求下滿足每一個人的下酒菜,而不會在料理的過程中拿錯任何瓶瓶罐罐。
「戰場」因此成了這間廚房的最佳代名詞,也扮隨著希勒維爾一同長大,成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現在,既定的成見在少年眼前崩潰──然後重組成嶄新的模樣。
一塵不染、井然有序的廚房。
中央大桌子上,盛放菜餚和未經烹調的各式肉類,以中央隱形的線條為界,分成兩大區塊。至於烹飪的地方,不同種類的調味料依其不同的用途,分門別類排置在大鍋兩旁,大小不一的刀子和鏟子也按照形式一字排開。
裝著塊根、塊莖的大袋子也不像先前如垃圾袋般棄置角落,而是放在兩個無蓋的大木箱中;此舉無形中也省下不少彎腰撿取食材的時間,也強化了其衛生度,更讓阿爾托沒有理由動不動就抱怨他那惱人的腰酸背痛。
附帶一提:是什麼樣的力量,使得方圓千里內只有此地能生長出溫帶作物?這個問題,至今無人能解。
能讓希勒維爾下巴整個掉下來的方法很簡單:只要破壞這名少年根深柢固的想法就行了。說來容易,但能讓這位沉默的少年瞠目結舌的事情,至今也不超過五件。
這是其中一件。
「這…」
豈止詭異,這裡不是阿爾托的廚房!絕對不是!
雖然心中受到極大的震撼,但希勒維爾並沒有忘了它來廚房的目的。
他察看了一下烹煮用的鍋子──上面的確有使用不久的痕跡,但原應留在鍋內的殘渣已經被清得乾乾淨淨;可想而知,剛才的使用者是個非常注重清潔的人。
少年往下查看,卻又發現了另一個弔詭之處。
完全。完全沒有升火的痕跡。
那…那些烹調的動作,在這種寒冷的晚冬早晨下是怎麼辦到的?少年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來看一下廚房以解決心中的一個小問題,卻在這種場合下萌生出更多的疑惑。希勒維爾皺眉。
去問問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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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逆狼的要求,我來回文了......(話說回來,我今天怎麼這麼沒主見?)
不知道是我太龜毛還是怎樣,你在4-1之後的寫法好像和前面不一樣?
不是很喜歡這種轉變,感覺好像出現了不少贅字??
學長不才,只有這種感想,希望你好自為之^^
===========耍白癡分隔線=============
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果然還是不適合太正經
人們說,破壞比創造容易 批評,也比下筆容易
不安於現狀的我們,也總有一天
能在奇幻文學的世界裡,擦出燦爛的火花
學長一直都很可口好心呀!(被打飛)作者: megasoma
是嗎?看來要好好討論一番..作者: megasoma
多謝指教。
好久沒貼了...平常被禁電腦真是圈叉到翻,考試成績又沒有考不好...(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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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回到餐廳,少言的少年夥計發現寺已經開始向他面前豐盛的早餐施予無情的炮火;在一旁的肯完全不受影響,一臉悠哉、慢條斯理而不失優雅地享用著以塊根為主的燉食。但坎的反應和肯就不一樣了;他正從寺的死角默默舉起一本書,就著書背往寺的頭上一砸。
此時寺剛好用完了他那一份,正要滿足地發表餐後感言時,抬起來的額頭恰巧湊上那本立到足以打穿地板的書。然而,他臉上並未露出驚訝的表情,反而把舔得乾乾淨淨的盤子抄起作為盾牌。
坎臉一沉。要是這盤子是寺自己的,那麼當然擋不下來勢;但是寺手上拿的可是旅店的物品,破壞他人的所有物一向是坎避免做出的事情之一。他硬生生煞住衝勢,手像是撞到什麼似的回彈;在空中劃了個弧圈之後,向寺的腰間平砍過去。
「該死!」寺跳離椅子,迅速往旁邊跨了好幾步,卻突然大叫了一聲。
「呃啊啊啊!」
青年跌倒在地;他的雙腿不聽使喚,兀自抽蓄著。
「得到報應了吧。」肯細細地咀嚼,嚥下口中的那一小口後評論道。「誰叫你總是狼吞虎嚥的,又不是在趕時間。你這樣對坎很不禮貌。」肯的樣子與其說冷漠不理,不如說是剛睡醒而有氣無力比較恰當。
「沒錯!難得能吃到我做的料理,你就該像我感激涕零了,每想到你什麼話都不吭就在一分鐘內把我半個小時的心血結晶嗑得一個也不剩?你接下來一個月就等著天天吞雪塊配路邊的野果吧!就不要說我沒有跟你警告過!」坎的語氣激動到了極點,起身離席走向在地上哀嚎的寺。「你給我安分點不要亂動!躺在雪地上讓雙腳凍了那麼久,立刻就激烈運動,要是你沒有抽筋就有鬼了!」
「那他不就整天抽筋抽到爽……」肯嘀咕道,又嚥下了一小塊,優雅的動作充分顯示出這名全身縞白的男子優良的教養。
「什麼意思?」希勒維爾坐下,拿起叉子和餐刀。「還有…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子嗎?」
「習慣就好。」肯迴避第一個問題,淡淡地說道。過了一會,他像是想到什麼似地抬起頭。「還沒問你…感想?」
「感想?」希勒維爾重複了一遍,思緒稍微整理了一番。「想不到這附近竟然會有吸血鬼出沒。看來以前阿爾托說的故事裡,那些森林裡出沒,隨時都會將村民抓去吃的怪物都是真的。」
「怪物?」肯語調下抑。「你真的認為他們是怪物嗎?」他飛快地看了坎一眼,此時後者正以治療抽筋之名行虐待之實。「回到原點。你對怪物等的定義是什麼?」
希勒維爾一愣;他沒想過這麼一點感想可以讓肯連問那麼多問題,一向少言的他不禁微微頭疼。
「好多問題……怪物不就是殘害人們生活,對日常發展造成威脅的東西嗎?」
「差遠了。」肯又喵了坎一眼,此時坎正嘿嘿嘿地笑著,與寺的哀鳴聲呈現強烈的對比,至於細節已經到了不方便說明的地步。「你的說詞是建立在人類本位主義之上,凡事皆以他們的利益為絕對的優先,對於其他事物的破壞則不屑一哂,而異己的東西更是因為未知的恐懼而試圖加以剷除。照你這樣的說法,那對大自然來說,人類才是最邪惡的怪物不是嗎?」
希勒維爾忘了咀嚼,聽著肯如發表演說一般,從以實際的例子推翻他的看法,到告訴他在心態上應有的調整等等;最後說出他對「怪物」的定義。
「你的目光不應該只放在對於單一生物的利害觀點;對於精神或整體性的事物,從本質上加以侵蝕破壞的行為,就是之所以被稱為怪物的存在!」
坎已經在肯滔滔大論的時候解決了寺的抽筋──雖然後者「享受」到比抽筋還要恐怖的攻勢──並且回到座位上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早餐。聽到了最後一句,他放下餐刀,平靜地說道。「說得簡單點,就是長遠尺度下有害的行為思想。這樣說不就得了?幹麻扯得那麼遠?」
「但是我們並不能預知,你所謂『長遠的尺度』是建立在過去的經驗上的──也就是不具有預知性,也不能一概而論。」
「以前的案例難道不能當作未來發展的借鏡?時間滾動如輪,輪上的木紋雖然不全然相同,但紋理的排列也是具有規律的!……」
寺偷偷湊近,悄悄向少年夥計說道:「你們出去晃一晃吧。他們一開始這樣,尤其是平常沒在講話的肯一扯到定義的話題時,不辯個一小時是停不下來的。」
「呃……貿然離席不會不妥嗎?而且我的早餐還沒吃完。」
剛剛聽肯說話,在消化的同時還得接收新來的訊息,使得少年沒辦法一邊用餐一邊聽講。
「包一包帶出去吃不就得了?別那麼拘泥吶!」寺已經起身走向門口,還多批了一件斗篷。「我到外面等你。」
老實說,這種冷天氣下能吃到熱食對身體也比較好吧?這應該不是拘泥不拘泥的問題……希勒維爾胡亂吃了幾口,才依依不捨地離開餐桌。
(啊,又忘記問坎了,但是他現在又說得那麼起勁,中途打斷似乎不大禮貌……回來再問好了。)
踩著寺的腳印,少年的影子消失在旅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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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即使在這個一年內有八個月都在下雪的地方長大,今日清晨的寒氣還是不免讓希勒維爾打了個寒顫。
說是到外頭晃晃,其實也就真的只是沿著貫穿小鎮的大街行走,偶爾轉進兩側的支路再繞回來,如此來回穿梭而已。並沒有特別的目的地。
吉魯諾所座落的位置是在菲提爾公爵的領地之內,所以領主定時派遣課稅官來這裡收稅也是正常的事;然而,位居群山之中的緣故,使得外人不易到達,又加上地處偏遠,離首都萊登有是一大段距離,所以上述的「定時課稅」其實是以兩年為一個單位。
地域上的半隔絕型態,加上有如受到神祝福一般,一年四季皆可種出其他寒冷國家只能兩年一穫的物產,又有四周具有魔物及野獸出沒的森林,吉魯諾幾乎只差提出獨立的要求而已。但其中最大的麻煩便是公爵對於當地特產──洛杉果的執著,才會在支持吉魯諾獨立的聲音出現時第一個加以反對。
反正吉魯諾當地對於洛杉果的需求趨近於零,又能夠當做繳稅的依據,此供彼需之下,這種平衡的局面也就一直持續著。
「既然你們那個菲提爾公爵那麼想要這個『洛杉果』,那為什麼不直接派兵來搶?」寺問道。
「…主要是位置的關係。」希勒維爾打了個哈欠,用一種「所以你剛剛都沒在聽我說話啊?」的表情看著寺。「撐了那麼久沒睡覺搞得我現在好累。」
「還好吧?喔,對了,你現在已經和我們一樣變成夜行性的了,不過到我們這種年紀已經可以連續四天不休息都沒關係。雖然你到這種境界還有一段距離。」寺心不在焉地說著。「況且現在回去他們一定也還沒吵完。你再多說些嘛?」
「雖然你這樣說,不過你似乎在想別的事情。」希勒維爾推測道,停下腳步。「你在想什麼?」
「咦?啊,喔,沒事。抱歉,我這是老毛病了。我有時候會不自覺出現發呆的表情。」寺傻笑道。「你誤會了啦,哈哈哈。」
「…是這樣啊?…」
過不多久,兩人已經把這個小山城的大街小巷都繞了一遍;照寺的說法,坎和肯的爭論似乎也差不多到尾端了。於是他們換了個方向,回到旅館。
快要抵達的時候,少年遠遠地就感覺到旅店內只有一個生物存在。
「他們似乎不在店裡?」希勒維爾問道,看著一旁的寺。後者皺眉。
「喔?該不會放我們鴿子,自己先走一步了吧?」
「有可能嗎?」
「以前有過類似的『案例』,所以並不是不可能。」寺繞了個圈子。
希勒維爾搔了搔頭,下意識加快了腳步。「要是不是他們的話,這種時間應該不會有客人才是啊?」
「我的想法是,」寺悠悠哉哉地跟上。「雖然我現在鼻子不是很靈光,不過從旅店飄出來裡最濃的味道…我覺得是你父親。」
「阿爾托?」希勒維爾的語氣介於肯定與疑問之間。「我什麼時候跟你說他是我爸了?」
「照常理推斷,你不是…」
「我是他撿來的──至少阿爾托是這麼跟我說的。」
少年緩下腳步,走進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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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快結束了(淚)
(天:拖了那麼久才打那麼少?)
(某逆被群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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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確實是阿爾托。
同樣確實的是坎和肯都不在這。
「你的同伴似乎先走一步了。我下樓的時候在這邊發現這玩意……」
旅店主人看到寺進屋,便招呼他過來看看刻在桌子上的訊息;直到寺開始讀著刻在桌上的「亂碼」時,阿爾托才將目光轉移到少年夥計身上。
盯了很久一段時間。
「你要說什麼?」希勒維爾平靜地問道。他很清楚阿爾托有這種表情後,接下來一定免不了一大串訓話。
──難得的是,他猜錯了。
阿爾托站起身,比了個手勢要他跟上,然後走回臥房。
寺看完以肯以「影文」刻成的訊息後,拉了張椅子坐下,開始沉思。
貫徹著「衛生和整齊完全是兩回事」的處事態度也毫不保留地充斥在阿爾托房間的每一角。或許這就是十二年來,他從不允許少年夥計跨進這裡一步,即便他的房間僅一壁與這裡相隔也一樣?
就算阿爾托人不在房裡,他也總是將門戴上,不讓其他人看到裡面的恐怖景象。
也因為如此,希勒維爾這被子第一次得到進入房間的允許。
不過看著四處凌亂、遍地狼藉,少年從進門後就只能一直站在原地呆愣,試圖找出眼前這番混亂中的規律性。
阿爾托見狀,嘆了口氣。「找個地方坐下吧。等等!那堆不可以動!這堆也不行!你難道沒看到它搖搖欲墜嗎?啊啊,小心你的左腳!右手也不要再往右邊揮了!現在慢慢的把手移回來,還有你的腳…對,不是!喂喂,我說的是左腳!好,不要動…很好。」阿爾托緊張地指揮著,終於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呼…算了,我看你還是站著好了。」
希勒維爾無言地點了點頭,看著阿爾托取出腰間的鑰匙串,從中取下一把精巧的小鑰匙;他又從身旁的雜物堆裡翻出一個小盒子(同時又很驚人地沒有弄倒其他物品),以手中那只小鑰匙插進盒子底端的鑰匙孔。
盒子「喀啦」一聲打開:當中保護著的是一條細鍊子,當中穿了片小鐵片。
「當初那混蛋把你託付給我的時候,順便給了我這玩意。」阿爾托把鐵片遞給希勒維爾。「他說,等到你離開的時候再交給你,這期間就交給我保管。」
「……這是什麼?」少年問道,觀察刻在圓形鐵片上的細小文字。
「戴上去。然後說『以光與影的子嗣,冰與火的傳人之名,喚醒遠古既有之真名。』」
阿爾托的聲音平板得讓人聽不出當中的情緒。
真是奇怪。希勒維爾心道。要我念這種東西還真是好笑……
「以光與影的子嗣,冰與火的傳人之名,喚醒遠古既有之真名……」
正當少年想要問為什麼要說這句話的時候,希勒維爾發現自己的雙唇怎麼樣也無法控制,就這樣一直說下去。
「……在始源之前,追溯至終焉之後,吾等將連接日與夜的離合,在破曉及暮冥之刻長嘯不已……吾名逆風者──逆風者,洛席爾!」
胸口熱熱的。還來不及反應,希勒維爾的左手已經抓住了胸前的鐵片;一瞬之間,左手掌的溫度急遽上升──
少年驚叫,想要甩脫手中灼燙的鐵片,卻發現怎麼樣也鬆不了手。
痛!灼燙感和當初被法洛德贈予擬態的時候,從右眼傳來的痛覺靜不遑多讓!像要被烤焦似地,希勒維爾的左掌竟然冒出了白煙!
突然間,他的體內某處像是受到共鳴似地震動著,一道滾燙的細流以左手掌為發端,在他身體當中奔竄著,最後集結於右手手背。左手的灼痛已經讓少年淚流滿面,甚至出現把手整個剁掉的詭異想法,但現在右手手背的溫度卻諷刺地下降著;就像你左手被燙到,冰敷的卻是右手一樣。
有如把手整個埋進雪地中的冷凍感轉換成痛覺,折磨少年的神經。
左手熱得詭異,右手也冷得詭異──
不及多想,少年夥計就將左手手掌蓋到右手手背之上。
在無盡大地的永夜之下,有間旅店發出的光芒,卻如同長久之後才會到來的晨曦。
頭圖謝謝雞腿子wwwww
這嘴巴超萌!(炸